2013年3月11日星期一

夜半的那场雨

       天空无情地下着雨,让闷热的感受顿时消减了许多,也让这个伏天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凉爽的意。
      傍晚时分,这场雨像是在酝酿,雨点还是淅淅沥沥的,落下来的雨点不急不慢地打在路面上,几乎见不到什么踪迹,不过就是小阵雨。等到半夜时分,雨势骤然加大,已经是大雨了。密集的雨点似短线的珍珠般落在地上,发出的声音掩盖了其他的细微的声音,在夜晚显得那么有气势。
     我坐在屋里,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,趴在书桌上啃着艰涩的书皮,静静地听着窗外的落雨声。那雨声仿佛就是一首耐听的交响曲,传递着很多很多的信息。给久旱的土地加点水份,给闷热的空气添点清凉,给等待的人们带来希望,好像各种因素都有点。不过,这些意思,落雨是不知道的,它只是无声的把自己撒向大地,所有的画面都是我的猜测罢了。
     雨还在时急时缓地下着,侧耳听听,并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     我品了一口清茶,继续让思绪漫游,很久以前的情景似乎就在眼前晃动,即恍惚又清楚。
     十一月份至十二月份,雨季较为集中,雨水多。一场雨来得快,停得也快。所以没有成灾的可能性。近几年的气候却叫人们越来越搞不懂。有时,天旱的让人揪心,沟渠坑塘干的见了底。花草树木呈现枯萎状,雨水也少了许多。若有像这样一场让人让地能够解渴的甘霖,加上人们对雨的期盼心情不言而喻,高兴之情溢于言表,更能显出雨的珍贵。然而有时,雨水过剩,使低洼地区的路面都积满了水,为行走的路人增添了不少麻烦,甚至引发水患。
     过去,老家的坑塘多,每到雨季,都蓄满了水,少的时候也有半塘水。每逢夜幕降临,青蛙的“呱呱呱”叫声连成一片,煞是壮观。我和邻家的孩子会拿着大大小小的桶儿,去捉蝌蚪或青蛙,往往各有收获。青蛙是益虫,老师一再教育,可耐不住那时的生活单调,捉个蝌蚪,套个青蛙是常有的事,也不管是不是益虫了。那是一种乐趣,更是一种无所顾忌的游戏。时过境迁,这些情景都已成为记忆深处宝贵的镜头,定格在内心深处。如今,鲜少人会再玩这些看似俗气的把戏了。更多的人不是看冗长的电视剧,就是在电脑前打着升级版的高科技游戏,草野之间的味道越来越远,对乡间的感情也淡薄了。
     夜深人静,窗外,漆黑一片,大街小巷冷冷清清的,耳边听到的只有雨声,没有停下来的迹象。我看了看时钟,已过凌晨12时,想着明天,不,已是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,不得不放弃继续听雨的浪漫想法,整理一下,要尽快进入梦乡。想必,一夜的雨过去,天地之间都会清清爽爽的,明天将会是一个艳阳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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