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4月17日星期六

父爱

馆长为了自己的女儿—杜晓雪,特地搬移到一个较舒适的环境下。但他却因忙而无法时常陪伴家人。

仰望夜空,黑夜中瞬间划过光芒。杜晓雪迈开沉重的脚步上楼去,打开房间的落地窗,然后听见树上的蝉声,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蝉鸣。没想到一搬来这儿,蝉的叫声竟如此嘹亮。她抬头往上看,只看到茂密的绿,没发现任何一只蝉。随着天气越来越热,蝉也越来越多,而且叫声越来越响。杜晓雪留意到,只要第一只蝉叫了一声,所有的蝉便不甘示弱跟着叫,仿佛在比赛谁的声音较嘹亮。

虽然闭着眼睛,但脑子清醒得很,窗外的雨声也听得更清楚。突然外面传来滴滴答答的响声,下大雨了。渐渐地…… 听不到声音了,但即使听不到雨声,杜晓雪仍能感觉雨的存在,像窗外的雨是在心里下着。其实想听不见窗外的雨,用力摀住耳朵即可,但一旦雨的声音钻入体内,就很难摆脱得了。跟雨谈心许久,也模模糊糊地睡去了。

那是一家叫茶香阁的茶馆,木制的招牌加上店面的古气,当清晨的光透过白纱般的窗帘,氤氲着雨后淡雅的痕迹,白色的纱慢游轻柔的摆动,像飞鸟掠过的羽翼,沙沙作响。

店内摆了八张桌子,五张已坐满了人,还有三张空桌。店内弥漫着浓厚的茶香,音响也传来畅听的钢琴旋律。馆长从店里的落地窗望着路两旁的绿茵,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地倚墙而立,牵握着洁白窗帘的手紧了紧。

一早客人就很多,所以除了吃饭时间,就很难有歇息的空档,每天的生意往往要做到凌晨一两点,更别说回家吃饭了,就连家庭也很难掌控好。

直到一天早晨,杜晓雪准备好上课,并等待父亲,她也只能在这时看他一眼。

“爸,你每天的营业额为多少?”杜晓雪趁现在的机会问到。

“500元。”他把时间看作比任何东西来得重要,于是不耐烦的回答。

“那可以给我一百元吗?”

“喏!真是的,不是刚给过零用钱么?”馆长嘀嘀咕咕地说着。

“谢谢,请等我一下。”

不久,杜晓雪的手上就捧了个扑满。

“爸,这是我全部的储蓄,再加上你给的一百元,刚好是500元,明天是我的生日,可以买你一天的时间陪我过吗?”

手上拿着扑满的父亲手微微颤抖着,顿时眼眶中盈满泪水。

“对不起,我明天就放假一天,回来陪你过生日,还有我以后不管多忙都回家吃饭,好吗?”

“当然好。”杜晓雪露出比天使还要灿烂的笑容。

这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孩子是多么渴望爸爸陪在身边。就在当晚,他看到女儿的房间还亮着灯,就轻声走进,只见她已趴在书堆中睡着了。

在为晓雪盖被时,他无意间看到她的日记。他就连自己也不晓得她从什么时候开始,有了写日记的习惯,大概是没人陪伴她的那段时间吧。在日记的最后一页,杜晓雪这么写着:我要用文字来表达父爱,并把它编成小说。因为爸你多忙,我还是爱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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